無雞

雞隻又傳出染病消息，今年聖誕新年，恐怕又要捱一輪無雞日子。自從前陣子節食以來，慢慢就由雜食大王變成專門食家，對我們這些怕胖的人來說，白肉沒有紅肉那麼毒，吃起來沒那麼易胖，幾個月來，我不知過了多少天全雞宴，中午雞腿加油菜走油，晚上雞扒沙律，一雞幾味。說實的，雞的變化，比起吃豬或者吃牛，真的較多，也較就手。 不過，自從年前禽流感爆發以來，的確也少了活雞吃。冰鮮雞哪能跟活雞的鮮嫩可比？記得小時候家人過時過節，拜神喜慶，是真的會把一隻會叫會跳有毛有翼的活雞買回來，縛在廚房，晚點才親自下刀，宰來吃掉。整個下午，我都會站在廚房門檻偷偷張望裏面的活物，又想走近逗玩，又怕被牠啄傷，於是用雞毛掃或者掃把逗牠，新鮮刺激。只可惜，這種情趣，如今孩子已經無法經歷了。 上星期到馬來西亞檳城小休，竟發覺那邊的雞，比香港好吃多倍。牠們的雞比較新鮮當然是主因，那久違的活雞滋味，的確教人幾乎落下淚來。那包含了對老好時代的美好回憶，即使只是街頭燒雞翼，或者蝦醬雞塊，經已嫩滑可口，鮮香無比，其實他們的烹調方法也沒甚麼特別，不過是雞夠新鮮，簡單烹調一下，已經齒頰留香，其味無窮。 　原本以為檳城這地方，一生人到一次已經足夠，可是，為了那裏的鮮味雞肉，可能我還是會回去的——金融海嘯歷時一、兩年辛苦點，還是幾年沒有活雞吃更難在這城巿熬下去？我真的答不出來。